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给高等教育带来了持续性的革命，“中国大学MOOC”、“雨课堂”等在线开放课程平台的开发使用为实现优质资源共享、促进教育公平发展起到了积极作用。目前，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混合式教学模式逐渐在高等医学教育中得到广泛应用，并取得较好的效果[1]，但目前鲜有针对军队医学院校线上教学效果及方法的研究。与地方高校相比，军队高校在培养方式、课程设置、学生学习特点、学生身心状况等方面均存在差异性[2- 4]，因此线上教学是否适合在军队医学院校开展，以及军队与地方医学院校线上教学的效果是否存在不同都亟需开展相关研究进行探索。鉴于此，本研究以陆军军医大学军事预防医学院军队流行病学教研室开设的《军队流行病学》线上课程为例，从学生视角探讨线上教学的效果和适宜的线上教学方法，为今后的军队医学院校线上教学提供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与课程设置
本研究研究对象为陆军军医大学曾参与《军队流行病学》线上教学的在校学生，包括预防医学专业八年制、临床医学专业八年制、临床医学专业五年制本科、影像医学和高原医学专业本科学生。采用简单随机抽样法从完成了本课程全程线上教学的所有学生中，抽取部分学生参与本次调查。
该课程教学包括理论课和实习课，理论课上教师针对该章节主要教学内容进行理论讲授，实习课上教师采用提问等方式引导学生复习理论课重点内容，随后采用讨论解决实习教程案例的方式，帮助学生掌握本章节重难点内容。理论课和实习课均采用线上教学，线上教学时，教师借助腾讯会议软件进行直播，同时采用连麦、弹幕等方式与学生互动。线上教学的学时根据不同专业的课程教学计划设置，最短55学时最长108学时。各个专业独立分班授课，不同专业的理论课均由副高及以上职称教师承担，实习课均由中级职称教师承担。各专业的课程考核方式均采用形成性考核与终结性考核相结合的方式。
1.2 调查工具
采用自行设计的问卷进行调查，问卷共设有17个问题，内容包括一般特征（问题1~2）、线上教学效果评价（问题3~4）、线上教学的挑战和优势（问题5~6）、线上教学方法（问题7~14）、线上教学的考核评价方式（问题15~ 16）、线上教学在今后日常教学中的应用（问题17）六个方面。问卷内容经同行专家审定，Cronbach's α系数为0.86。
1.3 调查方法与质量控制
采用“问卷星”软件录入调查问卷，并通过网络发送电子问卷给学生匿名填写。调查前，针对问卷内容和注意事项对负责调查各专业的调查员进行统一的规范培训，保证调查过程的一致性和调查结果的准确性。对未按时提交的学生进行提醒，以提高应答率。对回收问卷的填写质量进行核查，保证问卷的真实性和完整性。
1.4 统计学分析
采用“问卷星”软件自动整理导出数据，采用SPSS 20.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分类资料采用频数（百分比）进行描述，组间比较采用卡方检验或Fisher精确概率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一般情况
共调查235名学生，其中以男生（88.1%）和临床医学五年制专业（71.1%）为主，见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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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格1 研究对象一般特征（n，%）
Table1.Baseline characteristics of study subjects (n, %）
2.2 线上教学效果
大多数学生对线上教学的讲授方式较为满意（89.4%）。在集中精力学习、师生互动交流、课程内容理解、课后作业完成、课堂氛围五个教学效果方面，大部分学生认为线上教学与线下教学的效果相当，且认为线上教学更好的比例均高于线下教学更好的比例（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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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格2 线上教学和线下教学效果比较（n，%）
Table2.Comparison on the effects of online and offline teaching (n, %)
在“课程内容理解”和“课后作业完成”两个方面，不同性别的学生对于线上教学和线下教学效果的评价存在差异，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在“师生互动交流”和“课堂氛围”两个方面，不同专业的学生对于线上教学和线下教学效果的评价存在差异，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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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格3 不同性别和专业学生对线上教学和线下教学效果的评价比较（n，%）
Table3.Comparison of evaluations of online and offline teaching effects by students from different genders and majors (n, %)
2.3 线上教学对学生的挑战和优势
线上教学对学生的挑战包括：自主学习意识不足（62.6%）、长时间盯着屏幕很累（60.0%）、自主学习能力不足（45.1%）等；最大优势包括：形式更自由，地点不受约束（85.5%）、可以反复回看课程视频（84.3%）、不用当面发言，能更大胆的和老师同学交流（59.1%）等，见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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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格4 线上教学对学生的挑战和优势（n，%）
Table4.Chal lenges and advantages of online teaching for students (n, %)
2.4 线上教学方法
就具体线上教学的方法和手段而言，学生最倾向于“直播交流+在线交流与解答”的教学方法。对于老师是否应该露脸，71.9%的学生表示无所谓。由于线上教学要求长时间盯着屏幕，时间过长可能会感觉疲劳导致注意力分散，其中56.6%的学生在观看30 min后开始分心，69.8%的学生认为应该在观看40 min后休息一次更有利于集中精力。68.9%的学生认为卡顿、延迟等网络原因是影响注意力集中的主要原因。62.6%的学生认为弹幕发消息是高效的课堂互动方式。大部分学生认为线上教学中“讲授知识点的实际应用”、“讲授内容要生动有拓展”是需要改进的重要方面。同时，大部分同学认为在线上教学中应该增加视频音频和案例分析，见表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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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格5 线上教学方法相关问题及结果（n，%）
Table5.Related questions and results of online teaching methods (n, %)
2.5 线上教学考核评价方式
在教学考核方面，49.4%的学生认为期末考试仍然应该作为占比最重的线上教学考核内容。在课后作业方面，学生认为开放式的问答题（48.5%）、客观性的选择题/计算题（41.3%）都是较为合理的作业形式，见表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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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格6 线上教学考核评价方式（n，%）
Table6.Online teaching assessment and evaluation methods (n, %)
2.6 线上教学在今后日常教学中的应用
在今后的教学中，线上教学应该如何与线下教学结合方面，47.7%的学生认为“有些课程线上教学，有些课程线下教学”，28.1%的学生选择了“线上线下混合教学”，19.1%的学生认为应该“线上教学，线下教师答疑”，还有5.1%的学生认为“没必要结合”。
3 讨论
本研究发现绝大多数学生对目前的线上教学效果表示满意。既往有研究对地方医学院校开展《流行病学》课程线上教学的效果进行了调查评估，研究结果显示，在总体评价方面，线上教学与线下教学效果没有显著差异[5-7]，这与本研究调查结果一致。但在具体的某些教学效果方面，线上教学也体现出了相应的缺陷，例如有研究发现，相比线下教学和混合式教学，线上教学的学生听课状态、课堂互动较差，课程考核成绩最低[8]；学员对课堂氛围的满意度、教学基本条件的满意度都低于线下教学[7]。本研究也发现部分专业的学生认为线上教学在师生互动交流、课堂氛围方面比线下教学差，提示线上教学时应注意采用多种方式进一步改进师生互动交流和课堂氛围。但线上教学也有自身的优势，例如有研究发现线上教学有助于师生及时交流[8]、有助于提高学生自主学习能力[9]，这也与本研究结果相一致。
“直播交流+在线交流与解答”是学生最青睐的授课方式，这与既往研究结果相似。有研究表明线上课堂与在线讨论答疑相结合的双平台线上教学模式，可有效提高学生学习效果[10]。也有研究指出，针对某些教学内容可以采用直播结合录播的方式完成，结合不同线上授课方式的优缺点，灵活综合采用多种授课形式[11]。
网络相关技术也是影响教学效果的重要因素。调查发现，卡顿、延迟等网络原因是影响学生上网课时注意力的最主要原因，也有学生提出如果结合使用电子笔记加载屏效果会更好。教师在线上授课中使用电子笔记加载屏进行板书，将有利于提炼教学重点内容和逻辑线。
在互动方面，有研究对目前在线课程视频交互方式的现状进行了调查，发现目前在线课程视频大多交互方式单一，缺乏个性化交互设计，如何改进线上教学中的交互方式是今后线上教学面临的重大挑战[12]。可以在教学中利用多种网络平台实现签到、选人、讨论、投票、问卷等互动功能，提高学生课堂参与度和学习热情[13]。此外，本研究发现学生往往在上课30 min后开始注意力不易集中，因此一节课时间应该制定为40 min以内，从而保证学生的注意力。有研究也提出为减少学生线上学习注意力分散的情况，可以将课程内容拆成20~30 min一段，再互动2 min[14]。
在教学考核评价方式方面，本研究显示学生并不认为线上教学和传统的课堂教学在考核方式上有本质不同。有研究提出，由于在线教学不利于教师掌握学生学习情况，因此要更加注重过程性评价[14]。在考核形式方面，有高校在疫情期间采用了在线考试的方式，发现通过系统内“限时进入”和“限时提交”的设定，可以实现时间的公平和公正性，在线考试总体运行平稳，成绩分布合理[15]。
随着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信息化给高等教育带来了持续性的革命。从新世纪初各高校的精品课程网站，到集成授课、答疑、测验、作业等教学环节为一体的“中国大学MOOC”[16]、“雨课堂”[17]等在线开放课程平台，这些线上教育资源为实现优质资源共享、促进教育公平发展起到了积极作用[18]。混合式教学的理念更是将线上资源和线下教学形式进行了深度融合[19]。基于“互联网+”的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模式逐渐在高校教学中广泛应用，并取得较好的效果[1,20]。本次调查也发现线上教学在今后日常教学中的应用方面，学生们大多认可线上和线下教学的结合。
综上所述，军队医学院校学生对线上教学效果普遍满意度较高，但线上教学对学生存在一定挑战，加强在线交流与课堂监管、优化相关技术等将有利于进一步提高线上教学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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